【白菇】白首共
小脑洞
Daleth——平菇
Snow——白鸟
白鸟视角
“再见到你时，我该如何回应你，用我的泪水，或者我的白发。”
0
我回到霞谷的那天，是一个春天。
Daleth的院子里开满了梨花。
一树雪白。
他躺在躺椅上晒太阳，微风吹落了一身花瓣。
我轻轻拂去他额发上的花瓣。
那淡淡的香气不知是花还是他。
他睁开眼看我。
“你回来了，Snow。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啊，”他像当年一样弯起眼睛微笑，却眼里有泪。
“好像一辈子都过去了。”
1
我第一次来霞谷，是一个雪天，漫天飞雪。
我作为季节使者，虽然不畏寒，但在被雪埋了一身的情况下，还是打了个冷颤。
“真冷啊。”
我加快速度赶到霞谷主殿。
Daleth就站在檐下，飞雪没有分毫沾染到他。
他见我走近，撑起伞走了过来。
“欢迎您，音韵使。”
他颔首微笑道，“我是霞谷的大皇子，Daleth。”
我回礼，“叫我Snow就好。”
“Snow吗？倒是和这天气很合适呢。”
他浅笑，领我向神殿走去。
我拍拍身上的雪，“霞谷的雪一直都这么大吗？”
“不是的，”他摇摇头，“霞谷平常是不下雪的。”
“长老说，这是百年一遇的大雪。”
在这场百年一遇的大雪里，我第一次见到Daleth。
后来的日子里我夜夜梦回，希望能在雪里跟他走得更久一些，最好能一直走到白头。
2
后来的一段时间里，我并不能经常见到Daleth。
他身为霞谷的继承人要处理无数的事务，而我也奔波于各个城邦，以尽我季节使者的责任。
终于某天我和他都没有那么忙，Daleth提出要带我出来转转。
我笑着说好。
于是他牵起我的手，我们一起看海天一色、云雾翻涌。
再后来他就经常把事务丢给弟弟，自己偷偷溜出来找我。
他喜欢看我们的演出，尤其喜欢听我弹琴。
幼时我为了成为音韵使，痛苦地学琴，后来暗暗发誓绝不再弹。
没想到有朝一日为他破例。
也许那时就已动心，只怪我太过愚钝，没能看懂他温柔的目光，也没能明白自己的慌乱的心跳。
3
不久季节结束，我不得不离开霞谷，回归天际。
Daleth站在送行的队伍最前边。
他笑着点点头，眼神里是欲言又止的悲伤。
我几度以为他要挽留我。
但他没有。
我和他都明白，彼此身上有无法推卸的重担。
从一开始，命运就为我们写好了结局。
但我还是想努力尝试一下。
离开之前，我拉起他的手。
“我会回来的，Daleth，我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猛烈的风吹动我的斗篷，吹乱他的头发。
催促着我离开，催促着他放手。
“相信我！”我看着他的眼睛。
他微愣，然后用力点头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遥鲲起飞前，我又回头看他。
他笑着无声说了句，等你。
4
回到天际后，我向长老汇报完此行事项，申请离开天际，常驻凡间。
长老问我理由，我说因为凡间美好。
长老拆穿了我，说，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。
我不置可否，没有回答他。
他罚我两月的禁闭。
于是我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和Daleth的未来。
我悄悄在他的梨树下埋了一壶酒，等我回去和Daleth一起喝。
这个人啊，对花花草草都不感兴趣，却偏偏种了一棵梨树。
旁人都觉得不吉利，他倒不避讳。
我想等梨花开了，和他一起喝酒。
想再和他走过一场大雪，他不喜欢打伞，我们就以雪白头。
想回到千鸟城的夜空下，告诉他我曾在那里偷偷吻过他脸颊。
结束禁闭后，长老见我不肯悔改，命我去执行最后一个任务。
我去了。
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后，回到长老面前。
长老问我，是否记得离开Daleth多久了。
我回他，禁闭两月，任务十天，共是七十天。
长老摇摇头，说，也许他已和别人在一起了。
我笑着说不会，不到三个月而已，他答应了会等我。
长老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。
5
我重回霞谷，按着记忆找到Daleth的院子。
我一眼认出了他。
就像当年漫天飞雪中他一眼认出了我。
我终于明白长老的未尽之意。
天际一天，凡间一年。
我仍旧是当年模样，而他已白发苍苍。
我不敢唤醒他，只拂去花瓣，却惊醒了他。
他笑中带泪，没有问我为什么让他等这么久。
他只是说，希望我离开，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日渐苍老的模样。
6
他在秋末离开，我们没能等到冬天，也没能等到一场大雪。
再也没有来年春天了。
院子里的梨花也没有再开过。
他说他不悔，我却后悔了。
若是早知今日的结局，当初便不会轻易许诺。
7
他曾小心翼翼触碰我的翎羽，笑着说像鸟。
如有来生，我愿只做一只鸟，陪伴他身边。
笑也陪他，泪也陪他。
用尽一生，与他共白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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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两月，我带着我的刀子回来了hhhh
这两天一直在循环那英的《默》，于是有了这个脑洞。
“周而复始，结局还是，失去你。”
在最初设定里，菇被迫联姻了，鸟回来的时候，没有他的位置了。
是那种，“我该如何告诉你，我的遗憾与你有关。”
写的时候给改了，觉得这样也好。
“纵使相逢应不识，尘满面，鬓如霜。”
懒得写长篇了，主要是三次很忙没时间，第一次尝试这样的短打，效果倒也不错。
关于be，对我就是不放刀就难受，我摊牌了。
如果刀到了，那对不起，我下次还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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